STIL-Alexander

泥沙聚埃,珠玉不鲜

【群像】关于过年这件事,捧哏和逗哏有不同的看法(上)(联文)

也带双鸦宝墨香:

作者 @萨落Alex




良堂——周九良视角:



今年他陪我回家过年



说实话,这件事的开始我还是很紧张的,看着他坐在化妆椅上,化妆时固定住的头发显得那么一丝不苟,圆圆的海绵蛋正在向他的脸上上着粉底,粉底的颜色有些浅,浅点也好,正好盖一盖他苍白的脸色。我这样想。



化妆师的眉笔好像有魔力,勾去了我所有关于要去见父母的紧张,两位老人接受这样一对并不被世人所接受的爱情是有些困难的。老一辈人心中还是觉得,爱情不过结婚生子相守一生,我想过去实现这三个愿望,去国外结婚,去领养孩子,一起相守一生。



但这个想法有些过于的小孩子气了,刚合作作那样的孩子气可以出现在舞台上,也仅限于出现在舞台上。



男生化妆没有那么麻烦,比较考验技术的就是阴影,这段时间专场园子和剧组,我的孟哥都累瘦了不少。而我也不再急于下班,被尚九熙支配的恐惧和化妆师的妙手回春,终于重回了七队建队时的棱角分明。



化妆师花给我的时间比他少了很多,可能是不用勾眉型,也可能是他一直在我身边叨叨叨叨叨的缘故,换下自己的衣服服,穿上大褂,一切似乎变成了以前的模样,这次要上一个新活儿,我俩磨了挺久的了。



主要的故事剧情在他那儿,而我也只是他故事中的一个主角,看到他在那边讲述我和我爹我娘的故事,突然想看他穿貂的样子。可能当时我会想变成那只貂,永远的缠在他的身上。



下了台,一切都结束了。而真正令我紧张的才刚刚开始。没有卸妆的他,剑眉星目,画了眉毛显得特别精神,穿着并不厚的大褂,裹着长长的羽绒服,蜷缩着身子走过去。



一路上有很多人,我险些都跟丢了。是啊,我怎么都跟丢了,先生,这么短的路,我都无法陪在你的身边。更何况人生这么长呢?突然悲观的我有些想要放弃。



我想要回到你的身边,但是我们中间隔的人太多了,我向你那儿张望。每一个人就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他们带着他们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建议,每一句言论都像一把箭向我们刺来,带着风,带着毒,带着最寒冷的东西。



今天的北京在下雪,一朵一朵雪花并不起眼,悄无声息的落在房顶上,屋檐上,堆积成一块一块的雪堆,趁人人不注意的时候滑落下来,发出一声闷响,砸碎的是一棵名不见经传的小草,拯救的却是那即将崩塌的房顶,和无钱修补的人们。



“九良!你们让一下”你突然转过身,对身边的人说。见他们没有反应,你便上手扒拉他们,我从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个人,把我的名字叫的婉转温柔,荡气回肠。



我想要上前抱住你,但是我停下了脚步。你便迎着光向我走来,我们中间的人群已散开,像一个凯旋的英雄一样,走进我的心间,扫除一切不自信与怀疑。



有你在,我又怕什么呢?

孟哥

回家

龙龄——王九龙视角;



所以

你还是和她在一起了

太好了

这样我就彻底断了念想



那天,打了石膏的手没有困住你欢脱的步伐。雪白的石膏被打上那一瞬间,在我眼中的你是多么的闪闪发光。不只是那一截白晃晃的“手臂”。在医院的灯光和白色的墙壁下,你像是迎着光走来,来拯救这个无可救药的我。



感受到了一股子烟味,我好像到易感期了,压制自己的信息素,毕竟受了伤的A对信息素很敏感。你单手拿着手机,有些费劲的在手机上打字,医院的灯光有些晃眼,角落的绿植试图使这个冰冷的医院充满一些温暖的气息。



“老大,带抑制剂了吗?”我试探的询问



“带了”他头都没抬,似乎感到了我的不适。小苍兰的抑制剂,娘炮又矫情,但那是他自己的味道,让我沾染一点他的味道,应该也没问题吧。



“化验单你帮我看一下吧,没问题咱交钱走人吧”少有的心急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化验单在我手上,只是普通的骨折,也没有别的问题,医师看过你的病历。医保下的你并没有付很多钱,而你的视线却一直没离开那手机屏幕,脸色阴晴明暗多变,但最后还是一抹笑容战胜了其他的。



“大楠!大楠!”你激动的叫声响透了整间医院,旁边有好几个患者或家属向你投来了异样的眼神。



“怎么了?自己的肤色终于被石膏中和了还是石膏过曝?”肤色哽一直是一个百玩不厌的东西。现在却像是在强颜欢笑,我没法像平时一样保持镇静,他的反应好像印证了我的猜想。



就是用已知定理去证明未知定理一样,你知道这件事,你对这件事的期望只有两种,第一他从来没有出现过,第二便是坦坦诚诚的摆在你面前。而最讨厌的情况便是让你用自己的双手去发现。街上的灯将整条街照的通红,我也不得不去写这道我不愿做的题。



走出院那一瞬间,一个娇小可爱的o向他扑了过去。他单手搂过她的肩,就像我平时搂他一样。那么甜蜜那么温柔。我脑子昏昏胀胀的,看来是该给自己来一针抑制剂了。



医院的门外也有两棵绿植,北京的天气,让他在叶片上铺满了雪和灰尘,而当到回春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留下来。大学四年的生活,可能就这样结束了,大学四年的暗恋,让我像个变态一样苟且偷生。



抑制剂的管子在我手中暖着,已经凉了的心,不愿被这冰凉的液体所二度伤害。从那以后我只是你的室友,只是你的大学同学,只是那个会趴在你肩上叫老大的大楠,是陪你一起打石膏的九龙,是张九龄最好的兄弟,但我永远不会是张仲元的爱人了。





我总有一日结婚生子,

把这段不为人知的爱意淹死在心里,冰冷的针头插腺体。还是没有暖够啊。我自暴自弃的想。两滴清泪顺着眼睛流过脸颊,最终冻结在了下巴上。



周身环绕着小苍兰的味道,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与舒适,最后一次,让我最后一次再为你哭泣,也让我最后一次放纵的爱你。



用完的抑制剂管子被我藏了起来。



就当给我自己留个念想



给我这段无疾而终的暗恋画个句号。



也祝福你

新年快乐

万事顺意

与她幸福

高栾——栾云平视角:



老夫老妻的生活似乎很平淡,

新年也是如此。

我想。



新的一年和过去有什么区别呢?似乎只是老了一岁,也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改变。小时候上学还能因为过新年的时候那几天寒假而高兴。本来应该收到的红包变成从自己手中发出去的。战线一旦拉长,变化便显得尤为的多。



照旧倒上一杯热水,坐在电脑桌前,虽然手机也可以刷微博,但始终没有用电脑那么亲切。木质的把手被盘出了包浆。如果鼠标也是木制的,那么现在的包浆应该比这把手的厚吧?人一旦闲下来,各种奇思妙想便会涌上心头。与Excel表格和微博朝夕相处的日子,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文员在办公室里面偷偷的摸鱼。



高老板进来的时候,左手玻璃杯里的茶还没有凉,袅袅的热气随着烟雾蒸腾到了天花板。屋里的暖气都没有阻止这缕白雾凝华,紧身的秋衣没有包裹出8块腹肌,却包裹出了一个日渐臃肿的啤酒肚。另一只手里的手机中播放的球赛与这一身到了有些契合。



我俩就这样无声的坐着。Excel表格被一个一个格式化的字符填满,手中的茶叶随着水的离去而慢慢沉到杯底,一场接着一场的球赛还没有结束,而手中的视频早已换成了各位老艺术家的音像资料。



从未想到两个在一件屋子里坐着的人的相遇在了别的师兄弟儿的微博底下。



想收拾的空闲打开微博,日常的去师兄弟的微博底下评论,活在微博里的我尤其像个工作狂,两个人的评论被顶在了上面,一前一后。



新年到了,每个队也要封箱。节目单的准备尤为重要。灵光乍现的我起身拽住了高老板的秋衣。有弹性的秋衣,在我松手那一刹那弹回了高老板的身上,那声闷响,还有些好笑。



“今年封箱你怎么打算?”我的发问有些干涩直接,被突然打破的寂静,似乎有些不被适应。



“介节目单你排呗,你会的我都会”并不正式的提问得到了一个并不被重视的回答。



保存Excel表格,打开了word文档,我凭记忆将脑海中活的名字列了出来。常演的,不常演的,只要是我会的就一股脑打上去。思虑梗塞的时候,就去盘木质的把手。想明白为什么把手也会有包浆的同时也想明白了封箱的形式。



“要不咱这样,把咱所有会的节目的名字全部打印下来,做成一个抽奖,给观众去抽,抽到什么咱演什么”将主动权交给观众手中,这种思想似乎借鉴了党的十九大。



寂静再次占领了高地。沉默似乎成为了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我的大脑在飞速旋转,为自己的奇思妙想找一个足够合适的理由。



开口之前的酝酿似乎成为被他抢去先机的理由,在沉默中黑了屏的电脑没有被我发现。一击即亮后,却发现这么多年跟着他学了这么多的新节目。



“我倒是不怕的,就是你呢?”开口便是一句安慰,让我有些猝不及防,回忆了一下自己在每一场活中的字数,对自己脑子还是有一些把握的点了点头。又想想自己表演风格,自觉无差的又摇了摇头。



“有新意也是个好事儿,介活你不大熟,还有介么几个”鼠标拖过的地方,字体被刷成了红色,脑海中自行过了一遍词,发现是不大熟。悄悄起身拿起玻璃杯,又是一杯热水,第二泡的味道比第一泡淡了许多,上下漂浮的绿色叶子,也随着时间慢慢的趋于平静。



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寂静,只是此时我们俩并肩坐在床上,在另一个文件夹中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几个活儿的词,突然开始的对词让我有些措不及防,反应过后的下意识捧哏才意识到自己的词错了。想要自掌一嘴手却被拿住。



“别打,我心疼”老男人猝不及防的情况最为致命。本来应该很感动的场景,我却有点想笑,毕竟这种正经的表情在他脸上看到下一秒一定憋了坏,坏到骨子里的那种搅碎了和血红蛋白结合了的坏。



“打肿了脸你也是个瘦子,记不住的还是记不住”犯狗的日常已被接受,选择性忽略后盯着屏幕速背自己的词,眼镜压在鼻梁上有些沉了,抬眼看着电脑屏幕觉得把不会的词打出来会舒服一点。



摘了眼镜,揉了揉太阳穴和鼻梁,阳光下认真的高老板的侧脸照的好看的有些不真实。肉肉的两颊看起来很软的样子,眯着的眼睛显示了对读书不对的眼镜的抗议。



是时候该换副眼镜了。

就当做新年礼物吧。

我想



这个新年似乎有些不大一样。

毕竟我们还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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